略带试探性的娇羞垂眸道:“怎么,你不愿意?”

    “在下拿姑娘当朋友,怎地姑娘拿在下当敌人?”

    你……忘忧语结,他们本来就是敌人好吧?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早就动手了。

    顿时不乐意的推了杯盏,茶水登时撒在桌上:“公子说这话不嫌亏心?

    我若是当你是敌人,怎么说出从此只为你守身的话?

    对你们来说,或许我们这行当是为人所不耻。可是对我们来说,此路亦是修行之路。

    我放着修行精进能为的机会不要,只为你一人,这还不够吗?”

    这话,要是放着旁人来听,定是要感动的五迷三道,南北不分。

    但素鹤疑心她是溪芫借体重生,对她的防备那是丁点不少,起身叹息道:“我说姑娘误会,是指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对在下直言。

    不为别的,就为对故人的这份愧疚,在下也是万万不能让姑娘失望?”

    他说的似情真又好似意切,让忘忧顿时心里打起了鼓。暗暗瞥向他,却是只拿眸子盯着并不言语。

    心里想的是,莫非刚才真是自己误会?还是说这张脸,终究是他百里素鹤放不下的过去?

    想到这里,她把定心神,自忖道:待我试他一试?

    遂捻着水袖,突然掩面而泣,将身调了个儿背对素鹤,抽抽噎噎道:“你…你不是嫌弃我,怪我逼你太甚管了你的行踪?”

    “怎会?姑

    娘不问,在下也是早告诉你。这也是在下此来的目的,还望姑娘明鉴。”

    听到此处,忘忧梨花带雨的转回来,一双水某含情脉脉道:“你这人也真是,说话竟喘大气。

    害…害人家……”

    说了半天,她还是说不出那句话,最后只万种风情的吐出两字:“冤家。”

    又满是委屈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