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畲是个好孩子,忙把脑袋点了点,仰起小脸道:“他说害怕。”

    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破布娃娃。

    一听这话,别说陈留脸色变了。

    就是邹寂人也看的出问题的严重性,还没等他开口,陈留直接留下一句狠话,便拉着灾畲:“我们走。”

    灾畲展颜,边走边回头。

    只不过他那天真的笑容,让邹寂人没来由胆寒。忙问扈西河什么情况,怎么上来就分生死?

    扈西河此时也憋了一口火气,恼火道:“你问我?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反问他:“合着现在的正道,就正这份儿上?”

    早知道这样,老子还不如拉着一帮人自立山头。

    邹寂人赔笑不已,这里面的水深,哪是自己三言两语能说清。但扈西河怒火又不能不安抚,遂上前搀扶道:“走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扈西河犟脾气来了,面对邹寂人的善意,一把推开。他又不是死人,哪里会动不动就要人扶。

    气冲冲、牛哄哄,转头就往结界走。

    可惜没走两步,腿肚子一软,人就给栽了。

    眼看今儿是里子面子都要保不住,亏的邹寂人不计较,二话不说把他给搀了回去。

    这下子,扈西河半

    点子脾气也使不上来。悄悄拧了一把自己,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

    曾经哪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自己死了,现在的自己,陌生,让他害怕又带着几分迷茫。

    他不知道这样下去,究竟是好还是坏?

    邹寂人看到前来迎接的缺云子,道:“前辈,您怎么来了?”

    缺云子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抬眸道:“没事,我就是凑巧,刚好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