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两相作别,很快负责跟踪的人将这一幕告诉各自主人。

    百里流年站在白蘋怒涛,听了来人汇报,思索着后面的动作。

    儿子百里乐人说是去了少真府找箕鴀,但倒底是找箕鴀还是找菰勒勒他已经懒得深究。百里素鹤成长的速度太快,这对他接下的动作并不是个好消息。

    因此连伤都没来得及处理,便在院里思索这些。

    与之相同的还有菰晚风,较之百里流年的按兵不动。他显然是有想法,然之所以不动,很大原因就是同素鹤明里暗里较量至今,未曾在对方手上讨取过便宜。

    如此轻而易举获取到行程,很难不怀疑这中间是否有诈。

    将雀子放回笼中关好,道:“槐尹那边怎样?”

    一灯残道:“已按照约定,将缺云子诓出东门营帐。目下勇王身边只有御医和扈西河在料理,家主,我们要不要?”

    他的意思是,趁他病要他命。

    菰晚风道:“万一,这要是请君入瓮呢?”

    别忘了,你刚打伤勇王,槐尹下药得手。此事必然瞒不过百里素鹤同弦歌月,莫说他二人,就连缺云子都能一眼洞穿。

    现在让人去处理勇王,怎知不是他二人诡计,诱我出手?如果你等失手被擒,我岂非反受制于人?

    一灯残道:“可是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很难再接近勇王。勇王不除,那家主后续计划要如何跟上?”

    菰晚风逗着雀子,心情看上去颇好,听到身后的话,

    这也是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原因。

    动与不动,他现在都是个难题。

    计划可以更改,但能快速达成效果且付出最小除眼前并无别法。

    一灯残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家主,此事系属下所为,弦歌月为替兄长报仇自是不会放过。

    不如咱们将计就计,来个斩草除根。”

    菰晚风闻言,悠悠的回眸,将鸟笼交给他,走到书案前研墨作画,他喜欢画鹰。因为在风的世界,唯有雄鹰能体会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