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婆子眼神掠过箕鴀娘,吓得箕鴀娘悻悻的快步走出屋内,独自来到庭院小坐,回头看看里头灯火通明,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

    小浪蹄子,早晚有天让我儿子办了你。到时候生米煮熟饭,看你还嚣张什么劲儿?

    而屋里,菰勒勒则没空搭理她。

    马婆子琢磨了片刻,低声道:“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假话姑奶奶听的还少?要你说?

    见装,马婆子附身在其耳畔低语,道:“以老奴之见,怕是不易。”

    菰勒勒霎时捏碎粉拳,道:“这么说,碎玉人果然有问题?”

    “不排除。”

    “怎么讲?”

    “家主的秉性,小姐是清楚的。倘若仅仅是利用和棋子的

    关系,家主有必要亲自扶养她这么多年?

    这些年说是扔在禧园不管不顾,甚至让槐尹把人作践了。但何尝不是顺了小姐的意,好让你不在为难她?”

    “你的意思是,爹爹这些年明着疏远轻贱她,实则行保护之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菰勒勒只觉得浑身血液被瞬间抽空。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冷的不能呼吸。

    她不能想,也不敢。去想。

    害怕真相,是自己无法承受……

    马婆子点了点头,道:“小姐的脾性,素来刚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又怎么可能容得了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野种来争宠。

    如果有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家主如果待之以好,小姐可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