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怔在原地,说不震惊是假的。

    但她所表现出来的,也只是短暂失神,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没有被抓包后的紧张,更没有局促不安。相反,她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一旁坐下。

    举止颇为豪迈英气,全不似一介女子。

    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给勇王满上,道:“生病的人喝茶?”

    说罢,略顿。

    举杯扬敬,道:“对身体不好。”

    勇王亦睇了她一眼,大大方方接下了茶,淡淡的抿了一口。

    道:“阁下就没有要解释的?”

    碧云笑笑的丢下头,端着茶浅尝道:“自是要的。

    倘若我说,我是来走个过场的,殿下信是不信?”

    况且,殿下就没有什么要对在下说的?

    言毕,一双眸子有意无意的瞥向床榻。如今的床榻已经空空如也,被褥亦是叠的整整齐齐。

    原本应该躺在上面的人,此刻已然无踪。

    但,这是不合理的。

    弦歌月的情况,按道理醒不了,起不来。弦不樾,更是不可能。可如果方才出去的不是弦歌月,那坐在眼前的又是谁?

    她自认眼不瞎,这点还是能分明。

    “这么说,阁下是与我等一条船?”

    “那是。

    否则,我又何苦自暴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