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只换宝德殿上的一位,与你弦氏并无损失。小女勒勒不过一介女流,注定与大宝无缘,女婿箕鴀亦难当大任。

    殿下,又何必拘泥于俗礼?”

    弦歌月听他如此说,举步在菰家随意游走,宛如自家的御花园一般。

    那费心排布的机关阵法,他是一样没触动。

    也愈发坐实了菰晚风心底猜测,这厮果然与三味、素鹤皆有勾连。若非如此,怎会一个不来赴宴,一个不见影踪。

    巧不巧选在此时发难,更不惜以势压人。

    足见的,三人早有预谋。

    行行止止,一路尚算太平,无恙无患。

    唯脚下的小径愈走愈偏,两边林植幽深茂密,排排翠竹,影舞婆娑,奇花异草,馥郁藏羞。

    菰晚风也不问他究竟要去往何处,由得他阖府转悠,始终不见眉间有丝毫急躁。

    弦歌月将他的反应,悉数纳入心底。

    忽的抬眸,遥指临湖的一栋小木屋,道:“浥楼主诚不欺人,菰家主果有好去处。

    本宫欲入一观,不知可否?”

    菰晚风道:“此地偏僻,无甚景致。殿下若要尽兴,不若换一处。”

    “无妨,早知家主为人谦和。怕怠慢本宫,本宫已经替你想好。

    偏僻嘛,人多就好。

    人多热闹,偏也不偏。”

    说罢,捻指打了一个口哨。

    霎时,湖畔多出数十条

    身影,以秦漠为首,这些人无一不是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