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北长眸光骤敛,旋即化作流光射向天际。

    回到白蘋怒涛,不及下人通报便匆匆闯至内院。

    下人刚要阻拦,却叫听到动静出现的百里流年抬眼喝止,对邱北长道:“进来回话。”

    说罢,负手转入书房。

    邱北长领命,当下撇了下人,快步越过。

    进得书房,空气中隐隐多了几分凝重。

    拱手道:“主人?”

    “人没杀?”

    “是。”

    “那就是有答案了?”百里流年提笔在白色的卷纸上笔走龙蛇,一笔一划,沉健有力。

    端看字,已具雷霆之势。

    “没有。”

    “嗯?怎么?北长要以身试法,尝尝天司禁牢的滋味?”他抬眸张眼,笔下微顿。一眼看过,复继续写。

    这时,墨迹再成风势。

    不见其形,不闻其声,然肌肤之凛冽,彻骨极寒。

    邱北长垂眸,道:“属下不敢。”

    “同你说笑,这么紧张做甚?”

    说罢,人你没有杀,理由是什么?你既然放过他,想来便是有你的考量。”

    “谢主人不杀之恩。”

    “先别谢的太早,倘若说不出子丑寅卯,这禁牢的饭,你恐怕还得试试好吃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