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沇敲打了许久吟几句,究竟是没有留下。

    穿门而过,消失在小院里。

    许久吟自他走后僵在原地,伫立良久。

    好半晌才转身开门,仍旧来到古明德门口。背靠门框,就那么看着院里的景致,看花朵风中摇曳,看蝴蝶飞舞,蜜蜂游戏其间。

    久久,出神……

    一枝春看向来人,丢下账本道:“这么做,对他会不会太狠了?

    人是个好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怜惜?

    等伤了人心,人跑了,我看你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个合适的。”

    神沇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找个位置坐下,道:“吾是为他好。

    想活命,他就该看清自己的位置。

    世间之事,不是讲义气谈正理就能什么都解决。

    百里素鹤的事情有这么简单,破郎中会自己不管?”

    一枝春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打趣道:“我还以为你真就铁石心肠了,原来也是口是心非啊。”

    神沇闻言,高人范儿有些端不住。

    但还是剜了她一眼后,继续端着。

    一枝春晓得这人的别扭劲儿上来了,遂岔开话题,唏嘘的道:“坦白说,我现在有点懂先生事事洒脱,为何独独在这件事情上放不下。

    这样一个人,叫人怎么忍心舍下。”

    神沇折扇轻摇,难得一次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默了片刻,他忽的顿止。

    道:“他的事,往后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