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一枝春这是明摆着要耍赖,打算来个死不承认。

    饶是菰晚风一贯能忍,此刻也有几分压不住的火气。

    一枝春将他之反应,悉数看在眼里。

    没错,她就不认了,怎么着?

    有能耐就拿出实证,没能耐就乖乖夹起尾巴。

    别本事没有,还要在这里吆五喝六充大尾巴狼。

    凭你菰晚风说的再对,小云的修为也只在此间没有跨过那条线。既然没有跨过,她就始终是名普通的仙者。

    既是如此,这欲海天她何处去不得?

    需要向你菰家汇报?

    “菰家主,莫说我这婢女只是出了趟门,就是她真做了什么?

    恐怕,也没有犯着欲海天的规矩。

    拿她说事,你可得思量清楚。”

    庶几,她顿了片刻。

    自几上慢悠悠坐将起来,佯装闷热的挥了挥手上的锦帕,幽幽转动的美眸,冷光刹那闪现。

    “还是说,欲海天何时姓菰不姓弦?”

    菰晚风一声闷哼,身形倒退三步然脸上不改颜色。

    唯心口处的火辣,实实在在。

    一股铁锈,瞬间弥漫四散。

    深邃的眸子,亦在此刻好似深渊。

    抬手擦着嘴角溢出来的鲜红,不禁暗暗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