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瞧着,暮山忽然拉了拉云草的裙摆,“师傅,看。”

    云草闻声低下了头,连着云朵和许广白也看了过来,就见着暮山的手上捏着一条彩色的虫子,正拼命的扭着身子。不知怎的,云草忽然想起了金灿灿,“这是?”

    “师傅,连风虫都不认识?”暮山惊讶的看着云草。

    “咳咳咳...我是问抓它做甚。”云草瞪了他一眼方道。

    暮山回头瞄了一眼云朵和许广白,这方道:“风虫若是吃了风果,就会变成美丽的追风蝶。”

    “追风蝶?这是想养着它?可到那里去寻风果呢?”云草满脸疑惑。

    “师傅,我们在这树洞里待一些时日可好?”暮山说完又朝许广白和云朵看了一眼,这是不准备多说。

    云草知他怕被云朵和许广白听了去,这方也没有多问。此间事,她原就不如暮山知道的多,且等着就是。因着不知道要等多久,她干脆拿出了个蒲团放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暮山倒是没用蒲团,挨着云草坐下后,就低着头对着手里的风虫叽里咕噜的说起话来。云草先还仔细听了听,一句都没听懂后,这便收了心,安心打坐。

    云朵和许广白也听到了暮山的话,瞧了瞧暮山手里的风虫后,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年。这其间,除了暮山偶尔和风虫时常嘀咕两句,少有人说话。

    这一日,暮山对着手里的风虫叽叽咕咕一阵后,忽然拉了拉云草的衣襟。云草才睁开眼,就见着胖了一大圈的风虫,如今竟是有小臂一般粗。胖胖哒,瞧着可爱的不少。

    “可是时间到呢?”

    “还没,不过也快了。”暮山说完就将手里的风虫放在地上。风虫一沾地就蜷成了一个球,还瞬间吐丝结茧。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了云朵和许广白,两人很快就围了过来。

    “云草,对不起。先前是我想岔了,别往心里去。”云朵不知是真想通了还是怎的,一脸真诚的过来道。说起来自那日过后,姐妹俩就再未说过一句话。

    云草见她如此,不管心里如何想,嘴里却说了原谅。

    云朵知道隔阂一起便难消除,并未如旧时一样与云草家常,而是找了个离茧子近的地方坐下,许广白亦是如此。

    “便宜了们。”暮山嘟囔了一句后,又低头去瞧面前的彩茧。茧上的丝越来越厚,已看不清楚里面的蛹。

    “它这是要化蝶?它不吃风果?”云草斟酌了下方问。如今除了她,树洞里的怕都知道些内情。

    “吃,怎么不吃,不过要等它化蝶后。”暮山说着又去看云朵和许广白。

    “化蝶后的风虫叫做风蝶,它们会去一个叫追风海的地方。传说追风海的中心处有一棵定风树,风果便是定风树结的。”许广白笑盈盈的道。

    “笑的可真难看,风虫可是我找到的。”暮山鼓着脸道,他一点也不想带着眼前这两个去定风岛。可惜师傅一个人怕是打不过他两个,他如今又不堪大用。赶不走,也只能让他们俩跟着去。何况,这两个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不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