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乐康开始往山上爬的时候,云草让屠龙跟着他,她自个却是先到了山门处。

    “太,太上长老?”金大海见着云草,忙伏跪在地。跟在他后面的年轻后生见此,亦是跟着跪了下来。

    “我有些事问你,起来说话吧。”云草虚抬了下手。

    “谢太上长老!”金大海激动的爬了起来。

    “你可认得山下那小儿?”云草指着山脚的乐康道。

    “认,认得的,他才爬上来过,却被”金大海说着说着,忽的闭了嘴。

    “被一只白色的大鸟扇飞了是不是?你可知那凶禽的主人是谁?”云草冷冷的道。

    “是,是燕师叔!”金大海再次跪下来。心里叫苦连天,这要是被燕婉知道,自己那还有好果子吃。这位虽是太上长老,可是素来不管事,又常年不在宗里,那里会管他这种底层弟子的难处。

    “好一个燕师叔!想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宗里发生了不少事,你且细说来听听。”云草那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做不知。

    “请太上长老赎罪,我常年守在这山门处,宗里的事实不太清楚。”金大海将头埋的越发低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知,你可知道?”云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金大海,又去看他身后的后生。

    “回,回太上长老,我叫常栎。门里的事,我倒是知道些。您若是不嫌弃,我这就与您说说。”常栎小心的看了金大海一眼,这才心一横,闭着眼大声说道。

    “很好,坐着说吧。”云草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多,多谢太上长老。”常栎无视身后如芒刺背的目光,硬是僵着身子半坐在石凳上。

    “燕婉师叔,是五年前随着燕长老一起入的宗。燕长老是一位三品的阵法师,所以破格做了外门长老。不瞒您说,燕长老为人和气的很,只他整日里沉迷于阵法一道,并不管宗务,他手下的阵法堂,一任事务都是燕师叔在管。燕师叔这人,长的美,又有些恃才傲物,再加上本身资质极好,所以并不把宗里的一众修士看在眼里。听说那凶禽叫白翎,自来跋扈,经常戏耍外门子弟。又因着它是燕师叔的妖宠,普通弟子皆不敢惹他,越发纵的它不知天高地厚,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常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一骨碌说了出来。

    “你可是与这叫燕婉的有仇?”

    “不瞒您说,我弟弟被那白翎啄瞎了眼。”

    “如此嚣张,竟是没人管么?执法堂可知道这事?”

    “小的不敢说。”常栎额头上忽的多了点点汗珠。

    “你说吧,若是有人因此责难于你,你就说是我让你说的。”云草皱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