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

    太多了。

    吃不完。

    正想言语,徐先生跟会读心术似的,“能吃多少吃多少。”

    徐绍寒是个心思极其通透之人,这种通透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他若真想围困于你、将你拢在高墙之内,谁人能逃离?

    夜半惊魂,妻子的逃离让这个男人心头颤了颤。

    他恍惚间发现,若是安隅真想逃,他是没办法的。

    这个自幼生活在狼窝里的女子,了无牵挂,若真是狠心想走,只怕是比谁都无情。

    一个人,心中有牵挂才会扎根。

    而她、并没有。

    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对待任何事情都淡薄的好似局外人。

    他若想圈住她,何其之难?

    比登天还难。

    那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出这些时,在冷气大足的卧室里,吓出了一身冷汗。

    昨夜未曾归家,他的恐惧赛过担忧。

    他在罪恶的洪流中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怎会让这抹月光消失不见?

    不不不、不行,断然不行。

    徐绍寒比任何人都清楚,欲要让安隅有所牵挂,必须要谋得她这颗凉薄之心。

    晚间的餐桌上,二人低头用餐,徐绍寒不时往她碗里夹菜,一顿晚餐,极大多数时间是在伺候安隅,相反的,自己未吃几口。

    临了,她搁下碗筷,意思明显,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