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安隅独守空房。

    很难得的,在徐先生出差之时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原以为会一夜好梦,却不想,这夜间,断断续续的梦境将他困扰的睡不安稳。

    直至次日清晨起来她睁开眼帘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摸手机。

    除去些许运营商的短信之外,再无其他。

    这日上午,安隅在律师事务所接了一通案子,这是一通关乎婚外情的案子,来的是正牌夫人,且还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女士。

    安隅乍见这人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望着人家,愣了三秒,且才开口言语;“我若没记错,今年六月初您跟您先生还被评上了模范夫妻。”

    邓女士听闻,低眸浅笑之际说出了一句扎心的话;“不过都是为了利益罢了。”

    “你这样、不怕没世人谩骂?”安隅端着杯子靠在沙发上,这日的她,穿着简单,因着不出庭,并未穿正装,相反的一身白毛衣在身,披散着头发,让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丝温软与随和。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男人吃了屎,被嫌弃的总是女人呢?我不过是通过离婚让大家看见真相罢了,”邓女士开口,话语之间带着些许随意,脸面上丝毫没有丈夫出轨的痛楚,更甚是没有觉得自己即将成为离异女士而感到悲伤。

    豪门之间的恩恩怨怨,何止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

    那些表面上的夫妻,一对儿赛过一对儿。

    打开门是夫妻,关上门指不定就是仇人了。

    在外面一致对外,在家、指不定就是拔刀相见的敌人了。

    “说说你的条件?”她对八卦素来不感兴趣,这世间能有什么让她跟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一座一上午的,也唯有金钱了。

    “让他净身出户,得不到一毛钱,”邓英开口,直奔主题。

    安隅如何说的?她想了想道:“有点难度。”

    夫妻之间的财产二者之间都有份,若仅仅是因为出轨让对方净身出户,有点难度。

    邓英听这话,没说话,仅是伸手将一份文件往安隅面前推了推;“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知道安律师出场费极高,我也知道海城首富的遗产案是在你手中过的,我不在乎钱,我在乎的是如何让那个男人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