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柯弋好不容易不晕了,下一秒,一只手揪着它头上的一撮小卷毛将它整个拎了起来。

    “嗝?”柯弋怔忡,“嗷?”

    “一只……只剩脑袋的小饕餮?”大手的主人语气里充满了奇异与兴味。

    柯弋睁大眼,对上了一张五官浓丽,俊逸非凡的脸,浓黑得像化不开的眉眼,笔挺的鼻梁,略显薄凉的嘴唇,精致又张扬的下颌线条,掩藏着睥睨和傲慢的目光,包裹在衣服里透出深不可测、不可捉摸的力量的肌肉群。

    危险的感知让柯弋脑袋上的小卷毛都绷直了,细声细气地:“嗷?”

    你是谁?

    “连话都不会说?”气势非凡的男人拎着柯弋晃了晃,有点点促狭。

    柯弋顿时炸毛了,晃什么晃?当它是小铃铛吗?

    “还挺凶的。”

    “嗷!”食物链下游的低端生物,快点放开老子。柯弋凶巴巴叫着,它感到小白脸追来了。

    果然,又是“呯”得一声巨响,整辆车晃了晃,柯弋和男人齐齐掉转视线。

    柯弋死死瞪着车前盖上的蛇精病小白脸,男人则看着凹陷揉皱得跟张纸似得发动机车盖,隐隐还有火星溅出来,噼啪作响。

    “呵呵,追上你了弟弟。”小白脸歪着头,亲切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长刀轻描淡写地插进车身里,好整以暇地盘腿坐下,托着腮,“咦?有人?麻烦松松手,把弟弟还给我,我们得回家了。”

    ……柯弋竭力地掉转脑袋,它在拎着自己脑袋的男人身上闻到了大腿的味道:“嗷呜。”

    他撒谎,他不是,本大爷根本没有这种小白脸哥哥。

    男人挑了下眉,看了下表,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我的车,特殊定制,全球只有一辆,昨天下午刚刚提出来。”离现在不到十二个小时,已经稀巴烂得能进废车场。

    坐在车头上的小白脸鸟都不鸟

    男人,自顾自地喋喋不休:“连哥哥都不认吗?我的名字叫柯式,是你的二哥,比你大……?嗯…………”

    “……”柯弋,“嗷?”你是不是数学不好?渣~渣。

    “闭嘴。”柯式抽出长刀,挥刀就削了半个车头,车灯和零件哗啦掉了一地,一边轮胎爆开,整辆车往单边一沉,后视镜跟着“哐啷”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