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冷。

    身上的每一处孔隙都被打开,疯狂的吸收着冷气。

    心也很冷。

    像是结了一层冰,怎么都解冻不了。

    她像是被禁锢在冰棺里的尸体,感受不到世间的温度。

    “她怎么样?”

    楚鹤川语气里掺杂着几分急切。

    床榻边,府医抚着她的脉搏,面色不好。

    “急火攻心,以致晕厥。”

    “身上的病不难医,喝两副药便能减轻不少,可心病难愈,如若她一直揪心于此,长久下去,恐怕会日渐亏空。”

    “到时候,可就不是急火攻心这样的小病了。”

    府医说罢,连声叹气。

    楚鹤川只觉得头脑发胀。

    不让她去天牢,不是因为恨她想要折磨她,是因为天牢戒备森严,便是探视寻常犯人,这一关也不好过。

    更何况,要探视的可是“罪大恶极”的宋家人。

    一旦去探视,必然会引起注意,如此一来,她的身份便极有可能暴露。

    此事,难全。

    府医开了几服药便离开了胥止院,药熬好了,他又喂她喝下,可她却迟迟没能醒来。

    她似是在做梦。

    梦中呓语不断,喊着爹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