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三十文!

    这两个词搁到一起怎么着也不搭边啊!

    果不其然,翠姐儿此话一出,人群中便炸开了锅。

    “一斤要三十文!这炸鸡怕不是用金子做的吧!”

    “就是就是,本来还想尝尝的,这么贵,连个鲜也不能尝了!”

    “您莫要着急,这贵一字,咱可不认”,有了自己的心里预设,翠姐儿不慌不忙,面上笑呵呵的,继续开口,“您瞧瞧这外边的荤食,哪个不是几十文出头,更何况咱这炸鸡,货真价实的份量,可没有那些素菜作配添重,可买不了吃亏!”

    “那是人酒楼里的才卖这个价的”,有人反驳道,“你们不过是一间小食肆,外头这样的二十一份顶了天了,更何况你这味道如何,咱可不知道呢,万一不好吃不就砸手里了!”

    瞧这话说的,若是闻着味道不好,他哪里还会站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一早便走开了。

    看来这是有些门路,却又借机夸大的人,翠姐儿心中有数,面上不显,反热情接话:

    “瞧着您是个行家呀,诶,别处也没有咱这炸鸡呀,贵在稀奇,今儿可是在这县里头一回售卖,在场的可都是县里头一回,能尝到这炸鸡滋味的人,这样吧,我就做个主,十文钱能挑选三个鸡块,价格不该,份量也少,大家若是拿不定主意的,不如同身旁好友合买一份,都尝过了口味,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十文钱,三块?

    在场大多迟疑的根源还是不愿一口气拿出三十文钱来试错,毕竟以往的荤食都没有单卖的说法,还以为是定死了的,现下有更多的选择,常在街上晃悠的,兜里十文钱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果真随便选吗”,见翠姐儿出言如此果断,当即有人起了心思,“多大的一块啊?”

    “这是自然。”

    苏叶接话,竹漏捞了鸡块,往众人面前绕了一圈,翅根和鸡块都有,只要是不粘连的,便算是一块。

    “还真别说,这么香的东西能难吃道哪里去?”

    有人吸了吸鼻子感叹。

    凑近闻了,香气便越发的近了,兜里的铜板自然也块留不住了。

    更何况,本就是份量十足的,外层又在脆皮的加持下呈现鱼鳞状的挺立,瞧着比先前大了不止一圈,越发地显着个头大了。

    “拿给我先来一份吧”,来人瞧了瞧,在苏叶的示意下把铜板丢到布袋里,对现下竹漏上的鸡块颇为满意,“就要这三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