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疑惑道:“那是因为什么?”

    “她越线了。”赵祈安拿起桌上的牒牍,在她面前晃了晃,“枭卫布在养生堂的眼线,发现了公主府的人。”

    丑奴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赵祈安今日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养生堂……那是赵祈安看的比命都重要的底线!

    赵祈安将手中牒牍放在烛火上烧着,平静的神情却在微弱的烛火映衬下显得阴沉。

    他不介意玉真公主蠢,不介意她奢靡无度,甚至连找个小女道恩恩爱爱都可以不介意……

    但她越线了。

    她不该派人去查养生堂,更不该妄图安插人手在赵氏养生堂之中。

    但玉真是个蠢货,她不该会想到去做这些事。

    这蠢货是被谁蛊惑了?

    ……

    公主府,正寝殿内。

    一尊尊青铜鹤嘴灯立在两侧,鹤嘴口放置烛台。

    火苗摇曳,照得寝殿灯火通明。

    卧榻正对殿门,宽大的纱幕从吊顶垂下,遮住整个卧榻,隐约可以透过烛光看到卧榻上那曼妙婀娜的身姿。

    整个寝宫中充盈着一股异香,闻之如登仙境,飘飘然不知身处何处。

    也就在这时,遮着卧榻的纱幕突然被一只纤纤玉手一把拉开,传来一声隐隐含怒的叱喝:

    “赵祈安当真这么说?”

    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

    一袭大红长裙,长长的裙摆曳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