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安似是无意似是满含深意得看了她一眼,含笑道:“说是信任,倒不如说我知道捏着你什么小尾巴,你就会给我做牛做马,反倒是叫人放心一些。”

    这玩笑般的语气。

    但却让丑奴心中一颤,正在为主子穿腰带的手也抖了一下。

    信任或许不会一蹴而就。

    但把柄可以!

    莫非主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不过下一刻,赵祈安话锋一转:“例如我上个月让你帮我置办纸墨的钱,你偷摸把我要用的‘玉绵连’纸换成了次一等的‘平阳纸’,昧了二两银子买胭脂……”

    丑奴:“???”

    “现在去给夜壶洗了,不然这钱从你下月月奉里扣!”

    扣、扣工钱?!

    赵祈安你不是人!

    赵祈安看着丑奴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得跑去洗夜壶,不由得暗自点头。

    看来她那守财奴的灰色词条还真是没错。

    他哼笑了一声,自己将腰带穿好,站在铜镜前打量了一番仪表。

    不错,很有精神!

    ……

    赵祈安从主屋出来,来到了院中。

    院子里,丑奴正蹲在池塘边,涮洗着夜壶,嘴里头还碎碎念着些什么,整个一怨妇模样。

    而在她不远处,小道童坐在池塘旁的大石上,手里摩挲着他的那柄小木剑,双眼无神得盯着池塘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祈安径直朝着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