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玉真大急,可贞贵妃却充耳不闻,任凭老嬷嬷将玉真一把扛起,朝着殿后寝宫走去。

    只听得殿后传来一声闷哼,几声娇喘,之后便是玉真羞赧交加的谩骂声。

    过了片刻,老嬷嬷从殿后走出,唤人端来了一盆水,净手之后,这才来到贞贵妃面前,低声禀报:“娘娘,殿下还是原封未动。”

    玉真过了好一会才出来,两条腿夹得紧紧的,双颊带着不正常的红,紧咬着唇,脸上满是羞赧之色,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她对贞贵妃发了火:“母妃,我是你亲女儿,你怎可叫手下人如此羞辱我?”

    “啪!”

    回应她的,是琉璃酒盏狠狠掷在地上,一声脆响让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

    贞贵妃站起身来,冷笑一声:“羞辱?你如今还知耻辱?你连本宫都敢骗!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

    玉真脸色苍白,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贞贵妃朝她走去,冰冷道:“这些年,你一直推脱说祈安身体有恙,你真以为本宫信了?前些年由着你,可如今是什么时候?若是七年无出,光凭这一条,赵祈安便能休了你!”

    玉真惊怒有加:“他敢!”

    贞贵妃道:“他敢不敢不知道,但赵万金敢!”

    她来到玉真面前,轻抚自己女儿那张娇媚的脸蛋:“本宫知你不喜赵祈安,可喜欢有什么用?这事又哪由得了你自己作主?如今你嫁给了赵祈安,就该认命,早就该认命!”

    “你玩女人也好,找姘头也罢。这些本宫管不着你,但你必须要为赵祈安诞下子嗣!”

    “赵万金只有赵祈安一个儿子,将来赵家的一切都属于你的孩子。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东海大公之爵位,还有赵家那泼天的财富,都落入旁系手中么?”

    “更何况,唯有赵家彻底与我们绑在一条船上,你四哥方才有出头的希望!”

    玉真呆呆得看着贞贵妃,心中不由悲起,噙泪不甘道:“母妃,您考虑了将来,考虑了四哥,为何偏偏没有考虑过我?难道我这一生,就该是靠着公主名头、靠着这一身皮囊,来换个好价钱的么?”

    贞贵妃看着玉真不甘的神色,神情微怔,恍惚间看到了从前。

    半晌,她才幽幽道:“不甘又如何?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