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此,他更是不敢妄自揣度,连忙打住念头,不敢往下细想。

    赵祈安揭开茶盖,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自若道:“我既然让你放开手去干,怎么做那便是你的事。海怀义杀了便杀了,他出了宫就是公主府的私奴,一个私奴,死活又有何干?”

    苟向西问道:“东家就不担心消息传到福延宫里去?”

    “你只管做你的事,不必考虑这些。”

    赵祈安的话,只到这儿。

    但苟向西有了这句话,心中便有了底。

    他微微眯起眼,笑容更甚:“那小的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了,还请东家放心。”

    ……

    公主府,寝宫内。

    “咣啷!”

    瓷器狠狠掷在地上,殿内一片狼藉,花盆瓷器都被推倒。

    寝宫中服侍的婢子们纷纷噤若寒蝉,对殿中打砸的东西发泄脾气的那道身影只当看不到,只是时不时响起的瓷器破碎声,让她们忍不住眼皮一跳。

    待狠狠发泄了一通之后,玉真这才坐回到软塌上,呼哧呼哧得喘着气,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被哭花了,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眼泪把胭脂糊成了两道黑色的泪痕挂在脸上。

    她从库房回来之后,在自己寝宫里狠狠哭了一抱,委屈得紧。

    可委屈过后,心头涌起的便是羞恼的愤怒。

    她堂堂公主,竟然被一个奴才骑在了头上!

    还是一个恶心、猥琐、一口烂牙……奇丑无比的奴才!

    还有那些奴才,他们竟敢笑话本宫!

    这群贱奴……都该死!

    去死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