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最后能够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一切都好说。

    顶多事后被言官们上奏告他“暴力执法”,但这对赵观象来说都习以为常,不痛不痒,压根不当回事。

    苍柏子还在细细看着公文,他身后的道士们却是义愤填膺。

    “线人?那线人姓甚名谁?难道空口白牙就能污人清白么?”

    “我白云观数百年传承,乃是道教正统,怎可能与邪祟有关?”

    “巡天监办事,难道就不用证据么?”

    “对,拿出证据来!”

    “若没有证据,我看哪个敢查!”

    道士们越说越是激动,面红耳赤得朝着巡天监的人嚷嚷了起来。

    “蹭!”

    只听得一声宝刀出鞘的声响。

    赵观象拔出腰刀,直指白云观的道士们,锋利的刀刃泛着冷光。

    他目光环视白云观众人,缓缓开口:“代天巡守,如天子亲至,若有拦者,可先斩而后奏!”

    赵观象不复往日嬉笑模样,面色森寒,眼神中透着凶光:“你们,可是要拦巡天监办案?”

    一语落罢,身后甲卫齐齐上前一步,腰刀出鞘,亮出白晃晃的刀身。

    肃杀之气,瞬间盈满整间大殿。

    原本还吵吵嚷嚷的道士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脸色都是煞白了几分。

    赵观象目光落在苍柏子的身上,问道:“证据?这不是正要找么?老头,我现在要去找证据了,你可要拦?”

    苍柏子默默将公文交还,侧过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观象呵笑了一声,收刀入鞘,迈着大步朝着白云观内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