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赵观象一般不和别人说,倍儿低调。

    他问道:“义父对这些道士有何打算?如今我在监中也算能说得上话,安排些人与这些道士关在同一个监牢里是不难的,义父可要安排人进监牢中审讯?”

    赵霓裳摇了摇头:“不必,就这般关押着。”

    “就关押着?不必从他们口中问些话么?”

    “义父说了,关着就好,关得越久越好。”

    “行,包在我身上。”赵观象咧嘴一笑,朝赵霓裳拱拱手,“那我便先带人回监中,三姐自便。”

    “等等……”

    赵霓裳拉住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替他立了立领子,说道:“出门在外,也该是注意些形象。也爱惜些名声,有朝一日,义父招你回身边,别是声名狼藉的。”

    赵观象心头一暖,笑道:“有娘亲的话,大致也就是这般感觉吧。”

    见赵霓裳扬起巴掌以示威胁,他连忙抱头离去。

    ……

    “回京!”

    “驾!”

    当巡天监的人马返回京都城,赵观象坐在囚车上,亲自赶着马车。

    他摸了摸赵霓裳刚给他整理的衣领,指尖触到“糙糙”的触感,愣了一下,伸手进去摸了一阵。

    拿出一看,是几张卷好的银票。

    赵观象看着银票,怔了一会。

    他很要强,要强到从养生堂出来就不愿受义父荫蔽,自己找了门路去加入了巡天监。

    要强到哪怕去商行借贷,也没有伸手朝“家里”要钱。

    但总有人在乎的,是你能够过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