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却置若罔闻,快步朝着宫外走去,来在马车前,看着安守道,眼神中满是故友重逢的欣喜:“多年不见,院长风采依旧。”

    “五侯说笑了,老朽老喽,哪还有什么风采可言。”

    安守道捻着胡子哈哈一笑,这才从马车上下来,朝那高大太监行礼。

    大太监不敢怠慢,连忙回礼。

    这太监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天武皇帝身边大伴,司礼监掌印太监“五侯千岁”。

    这“五侯”并非是戏称,而是真真正正的爵位,也是大乾国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封了“侯爵”的太监。

    不过太监封爵,这事儿并无复刻可能。

    五侯千岁能得这爵位,背后原由错中复杂,只需知他是先得了爵,再入宫当的太监。

    以至于如今五侯千岁本名是什么,朝中已经鲜少有人知晓,都以“五侯”称之,就连皇帝也是如此。

    安守道与五侯千岁熟识,倒是知晓他本名,不过……那也称不上是个名字,不大好听。

    所以平日里,也都是以“五侯”称呼。

    故友相见,自是一番寒暄。

    五侯千岁叹道:“自那一日,安院长罢官致仕,在金銮殿上解了印绶,我还以为安院长要返乡去,未曾想却是应了赵家的邀,做了那赵家的供奉。”

    安守道笑道:“赵家大方,有何不可去的?”

    五侯千岁深以为然。

    赵家能请来安守道坐镇,自然是该大方的。

    不然这赵氏商行光是京中的坊市便是日进斗金,怎不见京中权贵眼红?

    光凭那驸马爷赵祈安,怎么守得住赵家在京中的产业?

    无非,也就是仰仗了安院长罢了。

    不过这些事,五侯千岁并不放在心上,他一个太监,也无所谓那些身外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