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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品神通?!”

    “是那赵氏养生堂的那剑修!”

    京运河上,潜伏在暗处的小船之内。

    大长老已经将心神收回体内,冷汗直下。

    他知道,苍柏子完了!

    八纹元胎晋升的神通武者,在整个大乾朝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远不是苍柏子这气血枯竭才勉强入天人的迟暮武者可以比拟的。

    可是……为什么?

    他想过今夜可能会遭到埋伏,但考虑的也只是巡天监的高手。

    那夺走了“灵主神像”的人不是巡天监的官差么?为什么东海赵家的供奉会出手?

    还有那批精锐弓弩手,难道都是赵家的部下?

    赵家敢养这样的精兵,不怕被当成造反吗?

    而且他们凭什么出手?

    就因为救世教袭击过他们的善堂?

    这不神经病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善堂坐镇着一位八纹元胎随时可以突破的天人武者已经够离谱的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布下今日这种杀局?!

    大长老想不通,只觉得诸多事有层层迷雾遮挡,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背后或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他看不清、想不通,只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赵家会是敌人,甚至因为那驸马爷赵祈安,觉得赵家只是个允取允求的钱袋罢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喃喃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得逃。若是被那神通境剑修发觉我的踪迹,我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