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胎?”

    赵祈安闻言一怔,意外得看向丑奴。

    丑奴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一句话,被他这么一盯,才后知后觉这话不妥,顿时冷汗下来了。

    她到现在还以为赵祈安从官卖场买下她只是机缘巧合,从未表露过自己的来历。

    而刚刚随口说的一句话,若是赵祈安深究下去,说不定她就瞒不住了。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这会再装傻也是无用。

    丑奴只好硬着头皮,讪讪笑着:“爷,我老家那的孩子,还在腹中时,和中原的孩子不大一样。”

    “怎么不大一样?”

    “就是、就是……”

    她心一横,说了实话:“我老家那的孩子在腹中时,会以母体血气为食,要是母体不够强大,就得靠着这种药方来保胎。但就算这样,我老家那生孩子的女人能活一半都是好的了,所以生孩子对我们那的女人就如同走一遭鬼门关一样……”

    一边说,她一边偷眼观瞧着赵祈安的反应。

    幸运的是,赵祈安并无深究的意思,只是静静听着,陷入沉吟。

    这让丑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她并不知道,赵祈安对她的身世早已了若指掌。

    若不是知根知底,怎放心留在身边任用?

    也正因此,赵祈安浑然没在意丑奴的心事,心里想的是有关于阿努弋国这已经破亡的小国的事。

    阿努弋国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天生的战士。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环境导致阿努弋国的人能征善战,未曾想原来那儿的人自胎儿之时就与中原人不同。

    胎儿在母体之中便以血气为食?

    难怪需要这滋补血气的药方来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