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意泽曾经的联姻对象柳烟回国的日子,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给柳烟举办了接风宴。

    看意泽接完电话脸色冷漠,一个男人搂着意泽的肩膀,“你老婆给你打电话催你回家?”

    “添乱。”意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深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他脸色冷漠又疏离,偶尔掠过人群,却未曾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过久。

    意泽天生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五官深刻,他身上白色衬衫领口打开,灯光下小麦色的肌肉若隐若现。

    柳烟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走了过来,既妖娆又不失端庄,身上自带的香气与周遭的酒精味交织在一起,坐在意泽身边,“怎么不把知许也一起叫来,大家都认识。”

    “她就是一个全职太太,和你们没话题。”意泽勾起薄唇冷笑一声。

    盛知许是一个孤儿,十岁的时候被他的爷爷奶奶收养了以后一直在乡镇上生活。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更不适合这种觥筹交错卖弄圆滑世故的场合。

    柳烟拍了拍意泽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劝说,“你早点回去吧!别让她在家等你了,毕竟你们是领了证的夫妻。”

    说到这里,意泽心中有种复杂的情绪,当初他和柳烟差一点就订婚了。

    但他最后娶了从未见过面的盛知许,签订了三年的结婚协议。

    “我回家还要看她脸色吗?”意泽眼眸里凝聚着冰霜,抬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后半夜,医院。

    长长的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斑驳的地面上,映照出一条孤寂而漫长的影子。

    盛知许一个人坐在铁质椅子上,她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身上全是泥水,眼神呆滞,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瞳孔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恐惧与无助,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沉寂,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挑的女人突然拼了命向盛知许跑了过来,待坐在盛知许身侧后,她那双温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捧起盛知许沾满泥污的脸颊仔细检查伤口。

    “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泥石流滑坡的伤者里边有意家少夫人,立刻跑过来了,你受伤了吗?”

    隋幸是盛知许的大学同学,也是盛知许的闺蜜,出身于书香门第,是医院的神经内科的医生。

    盛知许突然扑进隋幸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眼眶微红声音颤抖,“我没事……就是差点死了。”

    在山上的时候,她差一点被泥石流卷走,突然有一个胳膊拎着她的后脖颈就把她拎在栏杆上了。这个男人和她一起费劲地爬到了屋顶,才幸免于难。

    “意泽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人间蒸发了?”隋幸给意泽打电话,被意泽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