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还想多劝月见几句,但是后者却先笑了,一派豁达。

    “娘娘,我想得开。”月见道,“这样的人,早发现他的嘴脸,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顾希音道:“你说得对。但是他也不代表所有人,以后总还会有好的。”

    那些以为念念不忘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忘记了。

    她醒来的时候只记得为了容启秀肝肠寸断,然后在南疆这么长时间,没有爱上任何人,她也一样走出来了。

    月见笑道:“是,我听您的。您不用为我而操心,我想说的是……”

    她看了看没人进来,压低声音道:“您和太子殿下这边……相处得还好吗?”

    顾希音惊讶:“你也发现了?”

    这次愣住的是月见了。

    “娘娘的意思是?”

    顾希音道:“我知道你是个嘴紧的,这件事情我也就能和你说说了。”

    说着,她郁闷地把大河以为她是后娘的事情说了。

    “其实我没法反驳他,也是底气不足,关于生他前后的那些记忆,我都没有了。”顾希音闷声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有好办法可以告诉我。”

    她觉得自己还长大没多久想要人哄着呢,现在却要研究叛逆儿童的心理,人生为什么要这么艰难!

    月见哭笑不得地道:“这,这,太子殿下实在也太早慧了。”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我看是想得太多,也不知道像谁了。”

    月见婉转劝道:“殿下的脾气我们几个都了解,十分倔强,若是拧着来,恐怕更激起他的叛逆心,更加不相信您是他的亲生母亲;要我说,暂时先这样,日久见人心,他慢慢总会知道您对他的好。”

    顾希音道:“也只能这样,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就敢和你说说。”

    “既然已经知道殿下想什么,那就不怕了。”月见善解人意地道,“他什么都在心里藏着才让人担心。您放宽心,殿下聪慧早熟,一定能明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