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吓死我了。”薛鱼儿如释重负,欢快地进去把油纸包解开,伸手要去拿。

    “洗手去!”

    “嘿嘿,又忘了。”

    薛鱼儿洗了手,把鹅腿递给顾希音,后者摆摆手,脱了大衣裳,在桌前坐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真香啊。”薛鱼儿拿起鹅腿大口咬了起来,唇齿之间瞬时染上油亮。

    “鱼儿你说,能是谁跟踪我呢?”顾希音托腮若有所思地问。

    “跟踪您的人可就多了。”薛鱼儿一边嚼着肉一边扒拉着手指头给她算,“可能冲将军来的,可能冲您来的,可能冲卫府来的;可能是为财,可能是为色,还可能是为情……”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你这等于没说。”

    “您问的就有问题嘛!”薛鱼儿振振有词,“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咱们这些正常人,怎么猜测那些变、态的心理?说不定什么原因都没有,单单就想跟着您呢!”

    当晚郑锡并没有给她结果,又过了两日之后才告诉她,跟踪之人与人接头,对方是孟府的人。

    “难道是太后的人?”顾希音喃喃道。

    “要我说,更可能是孟语青的人。”薛鱼儿心直口快地道。

    月见笑道:“你别乱说误导夫人。”

    “我感觉可准了。”薛鱼儿正拿着抹布擦博古架,闻言不服气地道。

    博古架很高,她踮起脚尖也够不到最上面一层,索性跳起来去擦,样子把月见逗笑。

    “我的小姑奶奶,”月见笑着过来拉她,“可不用你擦这个了,等回头我踩着椅子自己擦。”

    “没事,我跳得高着呢!”薛鱼儿不以为意道。

    “我不是怕你够不到,我怕你把这一架子的东西给弄坏了。”

    薛鱼儿也不生气,道:“咳,我有数呢!刚才说到哪里来着?对,太后。我觉得太后都进宫这么多年了,过得又不差,怎么就没点自己的人了?如果是大事自然要和娘家商量,可是争风吃醋这样的事,她还不需要找娘家吧。再说,孟家当家人只要脑子没坏,现在也不会同意她轻举妄动,激怒将军。”

    薛鱼儿是个聪明的,跟在林老太爷身边这几年,还是学会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