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无语,道:“夫人,您早晚要被鱼儿带坏。”
“哎,月见你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脏。”薛鱼儿叹了口气。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如果不是遇见顾希音,经历了母亲大病这样的事情,月见以为她能保全自己?
说到底,顾希音就是那堵墙——那么及时地把月见从黑暗肮脏之中隔离开来。
薛鱼儿对顾希音所说的要去善堂帮女孩子这件事情有更深的体会,因为她见过黑暗模样,所以知道这是一件功德多么巨大的事情,因而对顾希音更是敬佩有加。
月见端着铜盆,摇摇头出去了。
“快说来听听。”顾希音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八卦了,所以有点激动。
“夫人,我不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反正老头子床上同我说的。”
顾希音:“……你说,我们只是闲话而已,难道我还能去追究?”
薛鱼儿这才笑嘻嘻地道:“老头子说,为什么太后能独得先皇宠爱?因为她进宫前,孟家找了人教她。”
“教她争宠?”
“是啊。”薛鱼儿挤眉弄眼道,“而且是烟花之地出来的,教什么您懂了吧。”
顾希音:“……不能吧。”
“反正老头子就这么说的。啧啧啧,还什么名门闺秀,去找娼妓学,多出息!”
顾希音没说话。
薛鱼儿又道:“好好做她们的大家闺秀不好吗?一点儿活路也不给别人留。”
顾希音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原来你是有这样的怨念啊!”
“可不是,要是她们都这样,我们还怎么活?”
顾希音笑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无可厚非。夫妻和睦,关上门来,爱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