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么大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谢观庭焦头烂额,不就是因为按下葫芦浮起瓢,各地都因为这件事情而闹腾不已吗?

    顾希音确实问了,也隐约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她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不给大家添乱,包括心理上的负担,便聪明地没有问。

    过了半个月,上元节,大河从一个皱巴巴的小猴子,渐渐变成小白胖,卫夫人简直恨不得日夜挂在身上,万分宠溺。

    顾希音除了喂奶,根本摸不着孩子。

    她坐在床边,笑着对卫夫人道:“娘,大河睡着了,您快把他放下吧。让您惯的,一放下他就哼哼,不肯自己睡。”

    卫夫人低头看着大河,怎么看怎么顺眼,不以为意地道:“那就抱着,府里又不是没有人。”

    顾希音:“……那您也让大家轮流抱,您自己,别把腰累坏了。”

    “我不累,抱着咱们大河,我浑身都是劲。”卫夫人道,“晚上你爹抱,白天我抱,你没见,你爹现在都不肯出去了?”

    顾希音心疼她,又有些心酸。

    卫夫人大概,是在大河身上弥补她们母女错过的时光吧。

    “夫人,将军给您的信。”月见喜笑颜开地掀开帘子进来,“定然是听说您生了,给您回信呢!”

    顾希音笑道:“哪有那么快,约莫着现在才刚收到呢!”

    “那不一定,”月见道,“给您的信,都是用海东青送的,可比外面传信要快。”

    月见把信递给宝儿,让她给顾希音,自己就站在门口,担心把外面的凉气带进来。

    “看看就行,不许翻来覆去地看。”卫夫人看着顾希音合不拢嘴的模样,不由道,“月子里本来不该看书读信的,伤了眼睛,更别提哭哭啼啼了。”

    顾希音:“……娘,我为什么要哭,我才不哭呢!”

    “能骗得过我?”卫夫人冷哼一声,“哪次不是又哭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