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庭现在约莫着已经被心中的懊悔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对徐令则忠心耿耿,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毁,单单这份愧疚都会成为他难解的心魔。

    “我知道。”徐令则道,“他确实有错,但是后宅的事情,只是私德,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谢观庭只是糊涂,但是和其他男人比起来,当然要除了徐令则这样的情种,谢观庭并不是罪无可赦。

    落到今日地步,他也是受害者。

    顾希音道:“他当初对李氏,确实是太糊涂了。希望他以后能拎得清吧。”

    也希望,谢观庭还有以后。

    徐令则淡淡道:“不过失败了一次,看错了人,站起来从头再来便是。”

    这次的事情,何尝不是他的失败?

    然而承认失败,没有那么艰难。

    刚才顾希音已经同他说了,他多年行军打仗,思维固化在军事之上,很少接触朝中争斗;之前看似他们屡屡对温昭妥协,但是实际上,温昭又何时算计过他们?所以才能保持相安无事,还最后赢得了胜利。

    可现在不一样了。

    不就是短板吗?徐令则承认。

    跌倒了,重新站起来便是。

    徐令则摸着顾崽崽:“崽儿,以后要自己养活自己和媳妇了。”

    顾崽崽成竹在胸地“汪汪”两声。

    只要把它放出去,别说养活自己和媳妇,就是养活爹娘都不成问题。

    谁敢欺负爹娘,咬死丫的!

    林子里的野物,要多少有多少;它在南疆丛林中,也是丛林之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