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香炉薄烟袅袅,充满一股香味,沁人心神,令人为之一振。

    这是一种沉香,价格高昂,上等的沉香数万元一克。

    老太君每天消耗的沉香,就高达数十万,可谓是穷奢极侈。

    在庄重的佛龛前,老太君打扮端庄,浑身一丝不苟,盘坐在黄色的蒲团上,一手不断掐念珠,嘴皮子微动,模糊不清的声音中,可以辨别在念诵《心经》。

    三叔公进来,先是看看前方的佛龛,再瞥一眼坐在地上的老太君,讥笑道:“方春兰,即便你将《心经》念烂,也无法清除你造下的业力,何必装模作样?”

    在整个叶家,从辈分上来说,叶兴国的辈分比之老爷子还出一辈。

    他来到这里,直接撕开了虚伪的面具,对老太君加以颜色。

    面对三叔公的讥笑,老太君没有生气,掐动念珠的拇指一顿,嘴间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不急不躁道:“三叔,您来到我这,不会就是说这些废话吧!”

    说完头也不抬,拇指再次掐动念珠,只是没有再念那段能够渡一切厄的心经。

    “我没闲工夫跟你废话,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虎毒食子,当真容不下先贤?”

    叶兴国大声质问。

    老太君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掐动那串念珠,心无旁骛,神色无比虔诚。

    叶兴国被她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得不轻,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质问道:“今晚是不是你命人截杀先贤的?”

    老太君终于停住掐动念珠的手,缓缓转头,望了一眼叶兴国,沉声道:“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叶兴国前来兴师问罪了,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

    在廉城的事情发生之后,她这段时间确实有过想要将叶先贤关到后山的打算。

    毕竟,他的存在逐渐已经不可控,屡次触动了老太君的底线。

    但是她唯一忌惮的,就是眼前这个辈分不小的叶兴国。

    一旦关押叶先贤,就意味着叶家内部全面决裂,这种局面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不过在廉城的事情发生后,她愈发的感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