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不说话了。

    她在自保。

    也在极力跟他撇清关系,试图不给他添麻烦。

    他知道的。

    他什么都清楚,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一种隐隐的,淡淡的不爽、不甘、嫉妒、发狂。

    甚至想一个冲动把裴宿弄到缅北去,离她远远的才好。

    这时,不远处有人喊林棉帮忙,林棉应声离开。

    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时凛在黑暗中默了几分钟,一阵阵手机震动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陈让打来的电话。

    “时先生,千家趁你不在,即刻开始运货,可能是秦礼那边等不及了。”

    时凛眯了眯黑眸:“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继续发酵。”

    千家私自出的那批货,要运到秦礼手上才有实质性证据。

    如今,不是他能贸然动手的时候。

    千家人脉颇广,同盟也多,他需要一一瓦解掉千家的关系网,需要漫长的蛰伏。

    这些不是一蹴而就的。

    一年,已经是他能给出最大的承诺时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