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正门口,车顶覆了一层白雪,在司机的照顾下钻进来时,宴沉口吻不好的在讲电话。

    英文,流畅的就跟他抽烟吞咽吐雾一样。

    车子匀速行驶,五分钟左右撂下电话,扔在背后时,高大的身影就歪过来靠在她腿上。

    嗓音里都是倦怠,“困,睡会儿。”

    “好。”

    后脑勺贴在她腹部,一身工作服,热意的过度太过强烈,让她手足无措,浑身紧绷。

    宴沉再开口困意更浓,车厢安静,散漫又悦耳,“放松些,我不吃人。”

    “房让给你我熬着,我要出差,让我补会觉。”

    “梁浩然没胆在碰你,碰见了也别怕,你哥的事他会办好。”

    李知真心感激,无论交换条件是什么。

    “谢谢您,宴先生。”

    宴沉嗯了声,少顷,“后半句呢?”

    李知没明白,“什么?”

    宴沉轻笑,“不夸我一句是好人?”

    “您是贵人。”

    她觉得‘好人’不适合形容宴沉。

    宴沉撑开眼皮,透过昏暗看她的脸,“你眼睛毒,知道我不是好人。”

    手,被他攥手心。

    十指交扣,他掌心很大,很暖。

    再见梁浩然是三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