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拼尽一切,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将棠棠从他身边抢走。

    他深知这样的想法已然疯狂到病态的程度,因而在棠棠面前丝毫不敢表露半分。

    但如果她这么抗拒他的出现,那就将她真的关起来好了。让她锁在华丽的金笼里,目光只能落在他的身上,真正侵占她的一切,让她的世界永远就只有自己。

    或者干脆将她揉进骨血里,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无数极端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盛淮翊却依旧披着温和含笑的皮囊,不疾不徐地低声解释:“是戚家特意邀请我出席,我想着这段时间确实应该露个面,便同意了。没想到棠棠你早上跟我说要参加朋友的生日宴,就是在这里。”

    戚总一呆,连忙笑着应和:“是的是的,我们也没想到盛总真的愿意赏脸出席,真是太荣幸不过了。没想到棠棠……郁小姐跟盛总认识,都怪我考虑不周,早知道在发出邀请时就跟您提及此事,这样也好方便您二位结伴而来了。”

    郁棠第一时间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此时情绪的不安定。

    虽然并不清楚其中缘由,她还是凭借直觉下意识抬手拉住了他。明明只是轻微的拉扯,男人却似被抽去力量的木偶,顺从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盛淮翊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双黑眸如深渊般晦暗迷乱,涌动着几近失控的疯狂,像是要将人一起拉入进无尽沼泽中。

    郁棠:“。”

    大哥,再看她就真熟了。

    她耳尖灼烫,想抬手将他的脸推开,然而却被他在下面握住。宽大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她,带来灼烫到无法忍受的热度。

    那力度沉重到仿佛想要将她捏碎,可却又在不停地轻颤着。

    想到刚才听到大反派的凄惨身世,郁棠又莫名有点心软。

    唉,她可真是个大度的女人,就忍他一次。

    于是保持着悄然握手的姿态,她若无其事地扭头:“戚叔叔说的哪里话,我是蕴蕴邀请来参加生日宴的,您又不清楚我和盛淮翊认识,怎么能是您的错?”

    不是戚总的错,那就只能是盛总的错了?

    看不见他们私下动作,周围正暗搓搓关注这边的众人,顿时在心里倒抽了口气,默默为郁棠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自从盛淮翊为夺权所做的那些事传出去之后,大家都知道他冷血无情、手段狠戾,甚至私下都在传他就是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