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惠回忆道,"偷窃的这人被关在刑部的地牢中,其余人只是被罢免了职务,那位副将据说来头不小,仍在亲卫军中任职。"

    温幼宜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身前,"尺惠,晚膳之前,你能否打听到这些人的住处,以及交班的时辰。"

    尺惠点头,"能。"

    从一旁换下的衣服中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她的眼前,"打点关系用。"

    "是。"尺惠双手将银票接过,小心翼翼的叠起收好。"那奴婢现在就去。"

    温幼宜点头,待其离开,轻叩桌面。

    几息后,窗外传来同样的叩击声。

    "主子。"

    "派人跟着她,联系姜世子,入夜后半日闲。"

    "是。"

    半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温幼宜起身迈入浴室,走入最靠后,常年带锁的私库前。

    扯出挂在胸前的璎珞,按动机关,配件上冒出的钥匙被插入锁孔之中。

    咔嚓几声响动,机关锁落在掌心,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带出巨大的灰尘。

    温幼宜后退几步,用帕子紧捂口鼻,半晌后方才抬步迈入。

    屋内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又一个雕刻精良,却落了尘土的锦盒。

    温幼宜的视线却未停留片刻,关上门后,快步行至屋内靠北的架子上。

    看着最底部的锦盒,俯身将掌心中的锁塞进架子底部,用力按下去。

    寂静无声的私库内,只能听到她咕咚咕咚的心跳声。

    而她身前的架子却在无声的移动,露出仅够一人通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