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邓兰一起来的还有几个梁家子弟,相比上一次,这次梁家人的姿态放低了很多。

    只是以投靠梁耀的名义,希望能够在梁耀这里谋个湖口的差事。

    这也让梁耀心里舒服了不少。

    梁耀现在也确实缺乏可靠的人,亲朋故旧,血缘纽带,在这个时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代表着忠诚和信任。

    既然梁家放低了姿态,只要梁家子弟有能力,梁耀也不介意安排他们一些差事,从美洲集团的基层慢慢做起。

    “我听说梁升现在还在下矿,你祖父希望你能够看在他的薄面上,原谅这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你,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邓兰对梁耀说道。

    望着眼前的这个儿子,邓兰莫名地有种陌生感,总觉得现在的梁耀和他以前在香山的那个梁耀判若两人。

    “只要梁升知错,一切都好商量,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梁耀心里也清楚梁升顶多不过是梁家派来投石问路,试探他的态度和底线的。

    现在梁家人已经知道他的态度,清楚梁耀在加州的资产是他们无法染指,认清了现实,他也犯不着让梁升一直挖矿。

    算起来,从萨克拉门托到内华达,这小子也挖了也有一年多的矿了。

    “码头上怎么这么多人?”

    邓兰望着码头上那些陌生的面孔,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

    “都是来迎接您的。”梁耀笑道,“我现在是加州的实权人物,您是我亲娘,您来加州,他们多少要给我几分薄面。”

    “我明白,只是这么多洋人,我又不会说洋人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邓兰当了梁家二十多年的小妾,以前梁家老爷子梁维铭还在京师当给事中的时候,逢年过节登门拜访的人也不少。

    虽然邓兰没什么见识,但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您无需说话,只需点头意会便可。”梁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