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也不跟杨振邦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今个我过来,不是以你三堂弟的身份,是以长坪村里正的身份陪苦主周生过来找你。”

    “凤枝死了,凤枝的死你有四成的责任,现在,你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

    “我承担责任?”杨振邦惊讶得叫出了声,指着自己的鼻子,“没搞错吧,又不是我杀死她的,是她自个把自个给挖到的好不?而且还是跟周生推推搡搡挖到脚的,这责任要承担也该周生来,怎么着也轮不到我!”

    杨华忠道:“事情到底是咋样的,大家心知肚明,你和凤枝要不乱搞,会有后面那些破事儿?”

    杨振邦不吭声了,涨红了脸站在那里。

    杨华忠接着道:“这事儿,甭管是从大齐的律法,还是村里的规矩,还是这做人最起码的道义上来说,凤枝死了,你怎么着也要为她做点啥。”

    “我给过她六两银子,足够筹办这丧事了!”杨振邦道。

    杨华忠看了眼周生,周生不说话,杨华忠也不清楚周生到底是不是晓得那六两银子,杨华忠接着道:“今个周生过来,是要你先帮他弄些冰块,他要回去镇住凤枝的尸身,好把这法事给挨过去。”

    “冰块?”杨振邦抬头,然后问那两个仆人:“地窖里还有冰块吗?”

    那两个仆人一齐摇头,“没有了,这屋里大盆里的是最后两块,融了就没了。”

    杨振邦转过头来,看着杨华忠和周生道:“听到了吧?不是我不给冰块,是家里没有了。”

    “你撒谎!”周生愤怒的大声嚷嚷了起来,“你敢不敢带我去你家的地窖看?”

    杨振邦冷笑,“我家的地窖就是我家储存物资的地下小仓库,你要跑去我家的仓库里翻找东西,你当你是官府?”

    “就算是官府要进别人家去翻找东西,也得下搜捕令,你周生算老几啊?”杨振邦一脸不屑的道。

    “振邦堂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老实人杨华忠今个这一趟,火气也是被搞上来了。

    “不管咋样,你必须为凤枝做点啥,还有兵兵,你也必须补偿!”杨华忠道。

    “你说咋样就咋样?我跟凤枝我给了六两银子了,就算去青楼里点个头牌也要不了这个钱,我还给个毛线啊?”

    “补偿兵兵?更是扯淡,他又不是我儿子!”杨振邦翻了个白眼。

    “振邦堂兄,你做人不能这样!”杨华忠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