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就连傅淮初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他定了定心神。

    苏知阮全神贯注地给他处理伤口,很快,两条手臂上的伤口就全都被包扎好了,她满意地端详一番,“好了,二牛哥哥,你躺下来,我给你处理身体上的伤口。”

    傅淮初一一照做,很快,苏知阮给他身上的伤口也都涂上药粉,她担忧地说道,“二牛哥哥,你现在好好休息,记得不要乱动。”

    “好,”傅淮初按照她说的,平躺下来,看着苏知阮给他拉好被子,又吹灭蜡烛,他动了动眼睫,“你也早点睡。”

    “二牛哥哥这是在关心我吗?”苏知阮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问他。

    在月光下,屋内昏暗,她的声音很软,就好像是近在耳边一般。

    “我失忆了,”傅淮初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莫名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些鼓噪,他说出这样一句拉上被子,没有再看向她赤忱的眼眸,随后才继续说道,“如果……我能想起来,定然是关心你的。”

    只是可惜,能够光明正大得到这份关心的,并不是真正的他,想他堂堂太子,竟也会在这时候羡慕起一个素未谋面的普通男人。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甚至听起来有些低沉。

    她对他的好,对他的关心,全都建立在她把他当做了另外一个人上——一个,她深爱的人身上。

    傅淮初垂眸。

    苏知阮帮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锁好门,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夜晚很寂静,苏知阮忙碌了一整天,很快便陷入沉睡。

    *

    接下来这几天,苏知阮仍旧按部就班地种地,有时候会出诊,养的鸡熟悉环境之后产下的鸡蛋数量也变得稳定了,她种在院子里的菜逐渐长了出来,绿油油的一排,很是喜人。

    苏知阮这个院子本就是她在医馆赚了些钱之后,请村子里会盖房的叔叔伯伯们一起修的,在村尾的位置,前后还有很大一片地方都能派上用场,原主并没有种地的打算,只想着出诊收诊金。

    但现在她来了,放着这么大一块空地不用,心中总觉得空落落。

    于是,她索性扩张起来,在院子前后都开垦种田。

    傅淮初的重伤逐渐好转,有时候他也会和苏知阮一起种地,或者是晒干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