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兰一进湾口就骂:“陈根生、陈五毛你两个孤老王八r的耶,你跟老子搞哇?老子叫你不得好死……”她一骂不打紧,满湾的狗都咬起来了,人们纷纷穿衣起床,“半夜三更的,是哪个的出了么事啊?”电话铃声在不少的家里急骤响起……幺兰领着娘家的二十几条汉子直奔陈五毛家,在路上就打定了主意,偷袭捉拿陈五毛,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打个半死,要他跪地作揖、叩头、写保证书、另外还要他出鼎武的医药费一万元,现拿不出钱来就打张欠条,总之一句话,要把他整得认得我幺兰,让他一听到幺兰的名字心里就慌、就颤、从今往后不敢正眼看我。哼,么屁副总经理?老子要把你整回去二十年——富农份子!派了两人拖着棍子把守后门,见有人出来就横着扫,先打断他的胯子!其余的人随幺兰逼大门,她用力推了一把大门,大门纹丝不动,他的三哥用脚卯起来一踹,把脚都踹得足了一口气,大门还是纹丝不动,有一个人在周围看了看,发现了一棵大桑树筒子,有差不多70厘米的直径,3米长,几个小伙子抬得来,发起号子:“1、2、3、嗨!……”撞得大门直震,屋檐上的瓦往下直掉。

    “你们这是搞么事?半夜三更的。这是我们的酒厂,你们这样搞是违法的!”叶青枝赶来了。

    “你是什么人?老子们打五毛与你jb相干?走开……”

    “我是支部书记叶青枝!jb要是有肝的话,多时就割给你吃了。”

    “嗬——,一个小小的支部书记还亮出了牌子想压住我们?没门。老子们不该爬桥村管!”

    “你们这是违法的!”夏雨晴冲上台阶,把叶青枝向自己的身后拉了一把。

    “你是什么人?”

    “工作组长夏雨晴。”

    “别他妈的充官,一个小小的工作组长也想来管老子们,没门!你想管老子们,官还小得点。走开,说三声,你再不走开,老子们连人带门一起撞……”

    “谁敢动陈总的半根毫毛,老子们就叫他有来无回!……谁敢动陈总的半根毫毛,我们就叫他有来无回!!!……”吼声如雷,此起彼伏,陈新明右手拿着栗树棍子冲上台阶,挥舞着左臂:“爬桥民兵,齐心自卫!各排——按预案行事!!!”

    幺兰娘家的二十几条汉子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都是拿着棍棒,起码围了十多层,心里就带了紧张,问:“你是什么人?”

    “民兵连长陈新明!”

    幺兰的娘家人见这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好生敬服,个子不高,他手下的兵多棍子硬而且布置严密,若是在这里发泡想过拳头瘾的话,跑都是跑不赢的。

    钟鸣来了,说:“幺兰,你的娘家的哥哥兄弟来了,是客,还不把他们接回去喝酒!”

    来的人就说去幺兰家喝酒,离开了陈五毛的家门,他们没有去幺兰家,而是沿着老县河堤向西溜走了,他们不敢走爬桥回去,为什么呢?他们看着叶青枝急匆匆地离开了,怕她打了电话报警,他们担心110警察在爬桥头上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