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欧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确实是看中了吴锡元学识和前途,有些对后辈的提点之意在里面,吴锡元也认真思索了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因此,他也是心悦诚服地再次对着张敬欧道了谢。

    张敬欧一路上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同吴锡元说了许多为官之道,吴锡元也不管他说的对错,通通都听了进去。

    直到路过天牢门口,将吴锡元放下,张敬欧也依依不舍的走了。

    吴锡元看着走远的马车,无奈地摇了摇头,才一甩衣袖转身进了天牢的大门。

    距离周钰被行刑还有三个时辰不到,但吴锡元此时却没兴趣再去送他最后一程,他还有两个犯人要审问的。

    他才刚打算去审讯室,就碰上周钰戴着镣铐被人拉了出来。

    他驻足看了一眼周钰,周钰也看到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吴锡元却冲着他一笑,做了个“走好”的口型。

    周钰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人拉进了马车的牢笼里。

    周钰行刑之处在滦河畔,这会儿也是时候出发了。

    为了避免路上再有什么意外,岳卿言亲自带兵押送。

    他带着佩剑走进来查看罪犯,就正好碰上了吴锡元。

    “还说要捎你一同来的,却没想到一转眼你就上了张大人的马车。”

    吴锡元笑了笑,他们武将去上朝都骑着马,怎么捎他?

    若是今儿他们两人共乘一骑,明儿风言风语还不得飘地整个京城都是?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拿到明面儿上来说的。

    “正巧路上碰上了张大人,他说正好顺路,就将我给捎过来了。”

    岳卿言点了点头,“也好,待会儿我要去滦河,你若是遇上什么难处就拿我昨儿给你的腰牌先用,待日后案子破了,再将腰牌还给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