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然还有这事儿?”他假装不知道的四两拨千斤道。

    王启英微微颔首,“拐卖女子算不上什么大罪,可您也知道,先前儿许多大人府上都被塞了扬州瘦马,若是这罪名按在谁身上,那几乎就是将满朝文武给得罪了个遍啊!”

    王启英一边儿感慨,一边儿真心实意地分析利害吓唬他。

    田祭酒原本也不是会被轻易吓唬住的人,可是却架不住王启英说得都是实话。

    他脸色紧绷,对着王启英问道:“王大人,您同本官说这些做甚?我们府上平素都不掺和这些事儿的。”

    王启英也点头附和,“本官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好巧不巧,这案子正巧就查到了您的头上……”

    田祭酒脸色大变,直接就坐不住了,一拍扶手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什么?!”

    王启英叹了口气,又接着问道:“大人可知道孟姑姑?”

    田祭酒当然知道,但这会儿打死都不承认,便摇了摇头,“本官不知。”

    王启英心中暗笑,面儿上却不显,而是好心给他解释道:“孟姑姑便是我们抓住的一个犯人,便是她供出了大人您的。”

    田祭酒一口银牙都差点给咬烂了,若是孟姑姑在他面前儿,他真想直接将这女人碎尸万段!

    “她胡乱攀扯朝廷命官!死罪!”田祭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的。

    王启英看着他这气得要死的模样,忽然就想试探一下他了,便接着问道:“大人,您可能猜到还有谁同您一起被供出来的?”

    田祭酒不知道,这会儿也没心情注意这些,只是敷衍似地随口问了一句,“是谁?”

    王启英笑了笑,“也不知您认识不认识,是翰林院的邹展。”

    田祭酒听了这个名字直接手一抖,袖摆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茶水都打翻了。

    看这模样简直比知道是案子落在了他头上还要震惊,看来这个邹展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大人,您没事儿吧?”王启英关切地问道。

    田祭酒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脸色虽然还是很不好,但是他还是打起精神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