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却皱着眉头道:“景老爷,赌石不好。”

    景老爷笑了起来,“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凡是赚钱的行当,就没有不好的!”

    吴锡元没再跟他起争执,景老爷一看他兴致缺缺的模样,干脆举起了酒杯,“行了,咱们不说这个,喝酒,先喝酒。”

    酒足饭饱之后,吴锡元才跟景老爷辞行,准备从他家里离去。

    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一个人从门里进来了。

    吴锡元下意识地看了这人一眼,心里顿时疑惑渐生。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让他看起来十分眼熟?

    等从景家出来,坐上了景家的马车,朝着家里走的时候,吴锡元随意朝着窗外一瞥,看着外头那一丛丛的小花,他心中逐渐想了起来。

    这人就是那日他初到景家的时候,在门口碰上的那个拿着鱼竿的人。

    这还不是他最早见这人的时候,在往前他见这人的时候,是他们在蜀郡的时候。

    他去府衙找知府替项立新找证据的时候,这人就在知府身边同他说事。

    按着云南王的说法,自己会暴露是因为蜀王身边儿的人看到过他,八成就是这个人了。

    可是这人怎么还会来景府?瞧着景家的守卫根本不管他,约摸也是个景家的常客。

    云南王的人已经在景家混成常客了,景家居然还一无所知。

    看来云南王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真的什么都不管了,他布了这么大网,总有收网的一日。

    不然,岂不是都便宜别人了?

    吴锡元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往回走,一路上一直深陷沉思当中,一句话都没说。

    等到了家中之后,他发现阿兴已经在家了,便问了他一句,“你怎的在家?不是和暗六暗七一起去矿上了吗?”

    阿兴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和暗六暗七过去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上了李管事。李管事认识我,我担心坏了您的事儿,就没敢上去,只让暗六暗七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