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碧华应着后,周金旺和路北方便返回镇里。
对今天发生之事,周金旺被气得双手有些发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黄金贵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自己如此叫板也就算了,甚至怂恿自己手下带着村民来滋事,这就过份了。
真是岂有此理!
坐在车上,周金旺越想越气,脸色阴沉。
快到镇上的时候,他直接吩咐司机道:“雷师傅,你送路镇长到镇里后,再陪我到黄氏砂场去一趟。我要找黄金贵好好谈谈。tmd,他个企业家,还不得了了,还给老子找麻烦,真以为自己是谁呢?”
路北方从周金旺放在车架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又给点上,然后阻止周金旺道:“周书记,您现在去找他,我觉得有些不妥吧?”
周金旺抽了口烟,望着路北方道:“为啥?”
“一是咱们修的桥,现在刚开工,就与黄金旺结下解不开的梁子,可能影响建桥的进程。毕竟,我们桥梁施工,以后还可能会用到他们砂厂的车辆,也可能用到他砂石场的材料。”
“二来,这帮人,不是乌合之众,他们都是镇上的混子,也是这砂石场的员工……我觉得这事,咱们还是先稳着,至于具体原因,待会儿到办公室,咱们好好谈谈。”
两人同车回到临河镇政府之后,路北方跟在周金旺的身后,一前一后从停车的地方往办公室走。
在路上,路北方紧走两步,跟在周金旺身边轻声道:“周书记,我之所以不让你去黄氏砂场,原因就是我觉得,这姓黄的,不是一般混混,若是一般混混,警告一番,他们会有所收敛。但对这样的人,还得从长计议。”
“哦?从长计议?北方,你说说,如何从长计议?”
“周书记,你也知道,在咱们临河镇,两大主要经济支柱都由黄氏兄弟控制,一个渔场,一个沙场,老百姓为了混口饭吃,都听他的。久而久之,黄氏兄弟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临河的土皇帝,不仅不将镇领导放在眼里,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这也就算了,现在他们既当婊子,还做着立贞洁牌坊的梦,心态就像野心勃勃的野狼,更是想想插手镇里工程,甚至想插手镇里的人事安排……我觉得,您上来后,对这种行为,必须进行遏制和打击的。”
周金旺对这两个家伙,早就充满不满和愤怒,更想对他们进行打击。但是,以前的时候,他只敢想想,根本没有路北方这样的锐气和豪气,想不到,自己想到却不敢说的,此时被这小年轻说了出来。
“这想法,我早就有了!”周金旺点点头后,却不无担忧道:“不过,对于遏制和打击黄氏兄弟。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咱刚上来,若是闹大了,上头也有想法,而且临河的发展,更会受到挑战……呃,不行的话,我让杨碧华将他手下那些刺头给拔掉!敲打敲打他。”
路北方却不同意他这般做:“周书记,我怕没什么效果吧。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在车上与您说这件事情吗?就是司机老丁,也算镇里老人了,但是,正因为不清楚他与黄氏兄弟的关系,我真怕咱们说的话,马上就传那边去了!同样的道理,临河派出所也一样,那边肯定有黄氏的人,咱们这边工作还没安排下去,人家就做好应对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