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逼着她不得不动用人脉的易中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往日里对于易中海这个“大儿子”那微弱的疼爱也在经此一事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但是无奈,易中海那小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来她的往事,寻到了她的把柄,为了从他手里拿回自己年轻时的东西,她不得不妥协一回。

    可这样一来,她手里本就不多的人脉,因为这事儿又废了一条。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不满地看向易中海和贾家所在的方向。

    也就是这一回,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易中海休想再威胁他第二次。

    此时的张宇并不知道,让他起了提防的心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之间起了难以抺灭的嫌隙。

    他现在被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愁苦的老妇人给拦住了,乍见老妇人的第一眼,张宇被吓了一跳,实在是她太瘦了,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肉,双骸凹陷,罩着一层饥饿的青黄色薄皮,露出衣服的手指就像那干枯的树枝,看上去实在是有些骇人。

    拦住他的老妇人看着张宇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方才问道:“这位小哥,我想问一下,薛家是住在这里吗?”

    “薛家”附近姓薛的人家少,张宇思索了半天也只想起来了一家,而且说来也巧,那家姓薛的正好也是他们四合院的人。

    “大娘,你找薛家有什么事吗?”纵使可怜这位老妇人,但张宇还是要问清楚是什么事,才能带她去找薛家,他也担心万一给薛家带来什么麻烦,那就不好了。

    面对张宇的询问,老妇人倒是爽快,满脸愁容的说道:“我是来寻亲的,可是到了地方才知道薛家早在几年前就搬离了那里,薛家以前的老邻居给了我他们现在的地址,但我不熟悉这里,在附近转了大半天还没有找到地方。”

    说着,她还跟张宇详细的形容了一下薛家的情况,说到现在,张宇已经确信她是薛家的亲戚了,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大娘,你是薛家的什么人?”

    “薛老汉是我大哥,我和他是异母同胞的亲兄妹,要不是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我也不能厚着脸皮来,麻烦大哥。”

    说到这里,老妇人脸上的的皱纹仿佛更苦了,她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冲着张宇说道:“我也真是没办法了,老家那里遭了灾,前两年多少还能收上来点儿粮食,家家户户虽然吃不饱,但加上野菜什么的也能勉勉强强混个半饱。

    可这老天爷不开眼呀!今年地里的收成更少了,就连种子都没有收回来。

    我为了能让家里人活下去,就带着全家人去要饭,虽然要不到什么,但总比在老家等死要来的好。可就在昨天,我那几个儿子不小心撞上了公安,险些被当做盲流遣返回去了。

    所以我这是真的没办法了,就想起来了我大哥,想着能不能在他这里寻条活路。”

    老妇人一连用了好多个,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这些话听的张宇心里很是难受,但却做不了什么,这个年月不容易的人太多了,活不下去的人也太多了,他也没有能力去救所有人,他也害怕,自己在救人的过程中露出马脚会遭遇想不到的磨难。

    索性到这个时代已经很久了,张宇也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很快便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