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匆匆的下了山,李川去叫车,南音才开始继续查看手机里的信息,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文老板的管家打来的,因为南音一直没有接,他只留了言说文老板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原本因为狄光昭叛逃之事,南音心中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特意留下了排骨保护文老板,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南音继续翻着手机里的信息,想看看文老板是否有给自己留言,一直翻到最下面,却发现瓜子给自己发了信息。

    那是一条视频,南音点开来,拍摄的角度是斜的,而且镜头前方还有不少遮挡,像是偷拍的,画面中所见是在一间诊所之中,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没有……”齐怀德坐在地上,上身赤裸着,缠着绷带,一只手捂住腹部,鲜血将纱布都染红了。

    “贤哥哥,原来你真的想让我死,”是雨林的声音,“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怎能如此待我?”

    “哼,成王败寇……”齐怀德冷哼道,“太平,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李家人……”

    “我当然没有忘,”雨林的声音依旧冷淡,还传来了翻找东西的声音,“我有四个哥哥,却没有一个是帝王之才,这可当真是李家的悲哀。”

    “你……胡说什么……”齐怀德腹部的伤口在不停流血,脸色也愈发苍白,“当年若不是母亲……”

    “当年若不是母亲,说不定李唐江山在父亲手中就要倾颓,”雨林打断了齐怀德的话,“弘太过于理想主义,他可以去著书立传,却不适合做皇帝,你见过谁家皇帝将自己的口粮与士兵分食?谁家皇帝不愿面对黑暗丑恶,只想看到和平安泰的一面?”

    “显懦弱无能自不必说,旦虽有治国之才,却优柔寡断,性情恬淡。而你呢,贤,你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听信谗言,自己羽翼未丰就想要背叛母亲,你的失败都源于你的自大与鲁莽。”

    “我把江山夺回来,交给了母亲的嫡亲孙儿李隆基,可是他都干了些什么?为了女人,导致整个国家飘摇动荡,再不复往日荣光,”雨林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你们这些男人全都如此不中用,如何有面目说自己是太宗的子孙!”

    “哈哈哈……”齐怀德听到此处竟然笑了起来,“太平……你果然……另有目的……”

    “东西找到了,”有开门声,接着传来年十九的声音,“太子好巧思,竟然藏在那个地方,我差一点就漏掉了。”

    “薛绍……你……”齐怀德挣扎着似乎想要站起身来,却更扯动了伤口,整个人摔在地上。

    “当年太宗用一根龙骨球杆激励全军士气,这球杆落在你的手上,却被断成了两半,真是可怜呢,”雨林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如今它终于可以再现昔年风采了……”

    “太平……这球杆……断裂多年……”齐怀德紧紧盯着雨林,“早已不可能……恢复如初……”

    “贤哥哥,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多亏了你呀,”雨林笑着走到齐怀德身边,弯下腰去扶起他,“多亏了你和狄光昭……”

    “光昭……狄公……莫非你……”齐怀德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