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快去吧,若你早些说,阿姐还要你送回家啊?”

    温霁将人送到家门口才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马车。

    萧言卿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站在面前的温霁,比起刚才在茶楼中,温霁如同换了一个人。

    “此事既然已经结束,找我还有事吗?我与平阳侯府,此事可算是两清的。”

    “我知道,我来这里只是觉得,你应该立刻回萧家,而不是在这种小地方虚度光阴。”

    温霁听了,转身就要走人。

    “你喜欢那姑娘?”萧言卿一句话,温霁停了脚步。

    “她是我阿姐,别用这种话污蔑我们姐弟。”温霁这一次瞧着萧言卿的眼神才是真的如淬了毒一般。

    萧言卿年幼的时候,大胤还是乱世,他也算跟着他爹见过不少人了,形形色色,自然也有那不一般的乱世枭雄。

    可温霁今年才几岁,八岁之前食不果腹,然后在溪源县被一个小小的举人教导,前两年才来了河州府,若放在寻常百姓家,温霁这样就算是山野之间飞出的金凤凰了,便是在京城之中,也称得上绝顶。

    可萧言卿怎么也想不出,温霁到底是如何教养成这般模样的,他刚才观察了那据说养大温霁的姑娘,除了长相的确不俗,性子跳脱,一看就没教过规矩,其他的,实在是看不出特别来。

    那样的姑娘该是教不出温霁这般的孩子。

    “温霁,她是个女子,而我们都是男人,她对你的确是姐弟情深,那你呢?你的心思,当真清白吗?”萧言卿从前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他爹说这小子油盐不进,可照他看来,他爹还是没有看透温霁的弱点。

    萧景阳只当温知渝是温霁的恩人阿姐,温霁敬重她,他平阳侯府的人自然不能背信弃义,可萧言卿看到的,却是大不同。

    萧言卿被温霁的眼神那样一看,心悸了一下,如今已然恢复成了胜券在握的模样。

    “温霁,不,往后该叫萧霁才是,这离着温府不远,你是同我一起离去,还是,我去和那位温姑娘好好聊聊。”

    温霁没有考虑,径直上了萧言卿的马车,舌尖尝到一丝腥气,温霁知道,那是他刚才无意识的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唇瓣上染着一丝鲜血,被飞快的舔去。

    萧言卿看了一眼温霁,到底还是个少年郎,再是聪慧,遇到这男女情事上也是慌了手脚。

    “你是萧景阳的什么人?”

    “我是他第五个儿子,萧言卿,河州府的事情,爹交给我来办,河州府的事不难办,你的事才算难办。”萧言卿看着温霁,手中的折扇轻轻巧巧的打开,宣纸摩擦的声音,在马车厢中尤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