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难得。”庄氏欣喜,“那你先将厨房炖着的燕窝给他送去,我这儿不用担心,让霜降来伺候便好。”

    “是。”花月应下,弯着眼退出了主屋大门。

    门一合,笑容尽失,她转身,阴沉了脸问小丫鬟:“东院如何了?”

    “回掌事,院子里二十多个护卫看着,三个时辰没换岗。”

    “后门院墙呢?”

    “挂了六十六串铃铛,任是轻功绝顶,也不能悄无声息地越出去。”

    “公子院子里的奴才呢?”

    “全捆紧扔柴房里了。”

    很好。

    恢复了和善的笑容,花月交叠双手放于腹前,放心地带着人去送燕窝。

    在将军府三年了,与这位公子爷斗法,没有人比她更熟练,谁都有可能被李景允钻了空子,但她绝对是滴水不漏,手到擒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花月自信地跨进了东院主屋。

    然后……

    僵在了门口。

    外头的守卫站得整整齐齐,屋子的门窗也都锁得死死的,照理说这屋子里应该有个人。

    花月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人形,然后手指落下。

    该站着人的地方立着一副盔甲,空空的头盔里塞了枕头,早膳送来的新鲜黄瓜被切了长条,拉在上头,变成了一张嘲讽之意极浓的笑脸。

    花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拽过门边的守卫,咬牙:“这就是你们看牢了的公子爷?”

    守卫被她勒得脸涨红:“殷……殷管事,咱们确实一直看着的啊。”

    扔开他,花月走去窗边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