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自然是清楚原因的,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了芃麦太久,索性对她坦白,“其实是我找人揍了他。”

    “啊?”

    “我找兰姐帮的忙,找了几个社会上的人,狠狠将他教训了一顿,他估计现在也是怕了吧。”

    弄清了原因后,芃麦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见她默而不言,商湛出声道,“你不用担心,先让岳母过去待一天,等徐建国将药熬好了,小宇醒来后,我们再把她接出来。”

    “接出来以后呢,我弟弟这个病不是说吃一顿药就能康复的,他离不了徐建国。”

    “那不行我让人再......”

    “不用了,以我妈对小宇的心,哪怕她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只要徐建国肯医治我弟,她都无怨无悔,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比我弟弟的安危更重要。”

    “可是岳母待在徐建国那样的畜生身边,我们怎么能安心?”

    “徐建国只是需要一个保姆,他不会对我妈怎么样的,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我妈将他像大爷一样伺候,他一个人生活根本不能自理。”

    一个小时后,冯秀匆匆来到了医院,她是先将行李送回了医馆,再从徐建国那里拿来熬好的药,再来探望儿子。

    将药喂给昏迷的芃宇,不到一刻钟,芃宇便苏醒了过来。

    这是商湛第一次亲眼目睹徐建国的药对芃宇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

    芃宇醒来后,情绪很不稳定,芃麦和母亲都安抚不了,最后还是商湛开口道,“妈,你和麦子先出去一下,我来和小宇谈谈。”

    芃麦知道商湛劝人很有一套,便十分信任的拉着抹泪的母亲出了病房。

    商湛坐到妻弟身边,盯着他一言不发苍白的面孔,缄默了两秒,才开口道,“小宇,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个累赘,拖累了你姐,也拖累了你母亲,对吗?”

    这一句话戳中了芃宇的痛楚。

    一向坚强的他,眼泪从眼角划落了下来。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想,人这一生,从出生命运是什么样,都已经注定好了,既然你天生和别人不一样,那就坦然接受,你不是最喜欢看史铁生的作品《我与地坛》吗?我看你经常在朋友圈里发相关的感悟。”

    “但你真正要明白的是,书不是用来读的,而是用来转换力量的,把别人的力量转嫁到自己身上,变换成自己的能量,这才是作者写书的初衷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