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忘记对她做了什么,可她记得啊。

    她能忍住没拿刀剑捅帝祀,都是她耐力好。

    封建王朝不讲道理,她没背景,没有家族庇护,就像是浮萍一般,她每一步,都走的万分小心,唯恐会招来祸事。

    她还不够强大,她还需要进步,所以,需要妥协,但她绝对不是懦弱。

    就一个月,这一个月,她发誓要让自己强起来。

    她要自己以后哪怕离开汴京城,要无人敢欺辱她。

    明棠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眉眼都是快意跟欣喜,不过这些不是对着帝祀,反而都是因为要离开他了才会表达出来。

    帝祀沉着眉眼,盯着明棠的侧脸,见她如此,好几次都想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怀中,问问她,怎么就那么狠心,怎么就那么非要离开不可,又或者,她到底是因为谁才想离开自己。

    是孟怀瑾?还是慕容卿,又或者是这浮生若梦什么其他的野男人?

    帝祀心思沉沉,他越想,浑身的气息便越冷漠。

    宽大的身影挡着明棠,夏雷跟夏风看的心中打鼓,只默默的陪着他们。

    “咚咚咚。”

    脚步声从阁楼传来,明画戴着面纱,一口气冲上了第十一层阁楼。

    她的大脑有些发晕,她按照前世的记忆找了过来。

    江初霁,江初霁的卧房就是在第十一层,不会有错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她要看看究竟是谁也来了第十一层。

    明画扶着楼梯的扶手,脚步有些沉,气喘吁吁,待终于走了过来,帝祀的背影赫然映入眼帘,让明画的心跳的更快了。

    帝祀?他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改变了轨迹的人是帝祀?那是不是意味着,前世最后登基为帝的人,是帝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